光华以国家为己任

——曹凤岐教授在“感恩·家聚庆祝光华命名20周年”庆典上的发言

（2014年11月14日）

光华管理学院不仅培养了大批优秀人才，而且在在中国改革开放的理论和实践方面起了很大作用，做出了突出贡献。我们尽到了为社会服务的责任，为改革开放出谋划策、提供咨询服务的责任。以厉以宁教授为代表的学者，提出了改革开放的若干理论，形成了“北大学派”，我们提出的改革理论已经变成了国家改革开放的政策和法律，有些已经写入党的决议。

一、以厉老师为代表的北大学者，在国内首先提出产权改革理论，以产权理论推动国企改革，在国有企业中推行股份制改革。

厉老师是在国内最早提出国有企业要进行股份制改革的专家学者，早在1980年就提出推行股份制，1986年明确提出要进行所有制改革。1981年在烟台的一次会上厉老师明确指示我要研究股份制问题。1984年在厉老师的指导下，我写出了《试论社会主义条件下的股份制度》一文，经厉老师推荐发表在1985年第1期北大学报上，也是在厉老师的指导下，我组织了一批比我更年轻的同志深入研究股份制，于1989年出版了《中国企业股份制的理论与实践》一书。比较详细地论述了产权改革理论，建立现代公司制度的途径。厉老师是本书顾问，刘伟、张国有、梁钧平、平新乔、蔡曙涛等都参加了本书的编写。因为我们提倡股份制，被认为是搞私有化，搞资本主义，在1989年厉老师和我受到了冲击和批判。但我们始终不悔。我们向中央提出了股份制改革的报告。90年代开始以产权改革为核心，建立现代企业制度的国企改革，是接受了我们提出的理论的。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：“积极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。国有资本、集体资本、非公有资本等交叉持股、相互融合的混合所有制经济，是基本经济制度的重要实现形式，有利于国有资本放大功能、保值增值、提高竞争力，有利于各种所有制资本取长补短、相互促进、共同发展。”积极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是深化国企改革的方向，就是发展混合所有制企业，就是深化股份制改革，是股份制改革的2.0版！现在股份制已经星火燎原，几乎所有的竞争性的国有大中企业都成为了股份制企业，成为了股份制企业集团。没有股份制改革就没有现代企业制度的建立，也不可能形成国际大企业。这是一场制度性改革，这个贡献是非常之大的，为此，厉老师获得了“中国经济学理论创新奖”。我在97年关于股份制改革我写了一首诗，其中两句是“而今星火然遍地，回眸当初自为荣”。

二，以厉老师为代表的光华管理学院的一批学者对中国资本市场的发展、法制化和国际化理论和法制建设做出了非常大的贡献。厉老师是在国内比较早地提出建立资本市场的专家学者之一。在他担任全国人大常委会财经委副主任和法律委员会副主任期间，带领光华的部分老师和同学起草了两部重要法律，即《证券法》和《证券投资基金法》，（《证券法》起草初期，北大方面除了厉老师和我外，还有高程德老师和两名学生）厉老师担任了两部法律的起草小组组长。《证券法》起草经过了很多波折，从1992年7月开始起草，几次经人大常委会审议，经过了6年半的时间，直到1998年12月份才出台。为这部法律的起草、修改厉老师花了大量心血。他不仅领导起草工作，而且作了大量协调工作。由于对证券法的规范范围和要不要计划发行证券问题分歧比较大，争论非常厉害，人民大学原校长、时任财经委员会委员黄达教授，参加过当时的讨论，形容当时争论“像国共谈判一样激烈”。由于我的不冷静对领导同志发了脾气，拍了桌子。厉老师批评我说，丢掉教授的面子，失掉教授的风度。我对老师说，为了起草一部好法，我宁愿丢面子，是风度。《证券法》的出台的最大意义在于中国终于有了一部规范资本市场的法律，使中国资本市场从在发展中规范，进入到在规范中发展阶段。《证券投资基金法》从1999年开始起草，也经历了近4年的时间才出台，开始叫《投资基金法》，是想把公募基金、产业基金、创投基金都放进去，我们搞了三年没有搞出来，后来厉老师提出来我们就搞《证券投资基金法》，公募基金市场已经有很大发展，需要法律规范。最后经过请示中央改成《证券投资基金法》，这样一改，这部法律很快就出来了。如果不改成《证券投资基金法》，我认为这个法现在都出不来，因为很难把这几种不同类型的基金都统到一个法里面来。厉老师及光华的师生对中国资本市场法制建设做出了很大贡献。

三，近些年来，以厉老师为代表的北大学者花了很大精力研究民营经济发展问题。尤其是厉老师本人，不顾年事已高，还到一些地区进行调查研究，对民营经济的发展奔走呼号。他对促进民营经济的发展做出了很大努力和贡献。2005年2月，国务院发布《关于鼓励支持和引导个体私营等非公有制经济发展的若干意见》。这个被媒体和民间称为“非公经济36条”，是在厉以宁等专家的政协提案基础上产生的，厉老师参与了 “非公经济36条”的起草和讨论工作。2010年，国务院下发《国务院关于鼓励和引导民间投资健康发展的若干意见》(简称“新36条”)。“新36条”明确提出，将进一步拓宽民间投资的领域和范围，鼓励和引导民间资本进入基础产业和基础设施、市政公用事业和政策性住房建设、社会事业、金融服务等领域。这是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出台的第一份专门针对民间投资发展、管理和调控方面的综合性政策文件，对于引导和鼓励民间投资具有重要的意义。厉老师及光华师生对老、新“36条”的出台做了很大努力和贡献。厉老师还亲自参与扶贫工作，贵州毕节就是厉老师的一个扶贫点，组织光华老师到毕节扶贫授课。

四，以厉老师为代表的北大光华学者，还对城乡一体化协调发展、新型城镇化问题进行了深入研究。早在1990年厉老师就出版了《非均衡的中国经济》，对中国二元经济作了详细论述，对如何解决二元经济，城镇化和城乡协调发展问题提出很多政策性建议，他特别关心农民工问题，关心农民土地确权问题，提出了很多很好的解决办法。

此外，光华学者在金融体制改革方面也做出了很大贡献，如提出建立中央银行体制，商业银行改革，互联网金融问题都提出了很好的政策建议，最近我们提出的变“一行三会”（人民银行、银监会、保监会、证监会）为“一行一会”（中国人民银行、中国金融监督管理委员会）的建议已上报中央，得到重视。

习近平总书记最近指出，党的十八大和十八届三中全会要求加强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，建立健全决策咨询制度。广泛听取各方面专家学者意见并使之制度化，对提高党的执政能力、提高国家治理能力具有重要意义。希望广大专家学者深入实际、深入群众、深入基层，倾听群众呼声，掌握真实情况，广泛调研，潜心研究，不断拿出具有真知灼见的成果，为党中央科学决策建言献策，为推进决策科学化、民主化多作贡献。中国社科院系统、高校系统在建设高端智库方面应发挥重要作用。教育部为此印发了《中国特色新型高校智库建设推进计划》，指出要积极推进中国特色新型高校智库建设，为党和政府科学决策提供高水平智力支持。高校智库应当发挥战略研究、政策建言、人才培养、舆论引导、公共外交的重要功能。发挥基础研究实力雄厚的优势，着重开展事关国家长远发展的基础理论研究，为科学决策提供坚实的理论支撑。提出实施高端智库人才计划。遴选确定立场坚定、理论深厚、视野开阔、熟悉情况、掌握政策、联系实际的200多名高校专家，建立咨政研究核心人才库，给予长期稳定支持。构建密切联系机制，引导和支持专家围绕全局、战略问题和重点、热点、难点问题，及时向党中央、国务院各部门提出政策建议。北大、光华的老师同学们，应当更多地成为国家高校的智库人才，为国家的进一步改革开放，依法治国，提供更多的政策咨询。

以厉老师为代表的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的师生们，已经为中国的改革作出了理论和实践的贡献，在继续深入改革的今天，光华管理学院的师生们应当学习和发扬敢为天下先，以国家发展为己任的精神和责任感，继续坚持改革，继续高举改革的旗帜，创新理论，勇于实践，为中国的改革和发展做出更大的贡献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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